苏简安把脸埋进他的胸口，闷声道：“想你了。”苏简安看了眼桌上几乎要被揉碎的离婚协议书，心脏刺痛，却还是点点头，说：“哥，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也会跟薄言解释清楚。但不是现在，你相信我，不要把事情告诉他，好不好？”

媒体爆料说，陆薄言是在公司例会上突然倒下的。她拨通康瑞城的号码，开了扩音，很快康瑞城的声音就传来：

“那好。”苏亦承的手用力的握成拳头，“我们就这样纠缠一辈子。”一句玩笑话，却让陆薄言的神色变得严肃认真。

两人走到外面，花园里的灯正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，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照得格外清楚，苏简安伸手出去接，有几片雪花落在掌心和指尖上，但寒风一吹，立马就消融了，唯独指尖留下冷刀割一样的感觉。萧芸芸摆摆手：“我很快就要开始值夜班了，就当是提前习惯在医院过夜吧。再说了，我不但是个医生，更是女的，比表哥照顾你方便多了。”说着朝苏亦承眨眨眼睛，“表哥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陆薄言沉吟了片刻：“不，去浦江路。”苏简安原本就瘦，几天折腾下来，整个人憔悴了一圈，一向明亮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。如果她闭上眼睛，随时给人一种破碎的瓷娃|娃的错觉。

他的手前几天被玻璃划伤了，还包着纱布，现在又……他们肩并肩站在一起，用郎才女貌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，电梯缓缓的下来，他们离苏简安越来越近。